“噢。”辜婉珈失落地道,她跟沈约,这辈子怕是没什么关系的了。
几年前她恨沈家恨成那样,近来却突然淡了,甚至想再见一见他们。
“多谢你了。”她又说,当时要不是那两支飞镖打在林之江身上,自己已经沦为他的胯下之物,这辈子恐怕都洗刷不掉耻辱。
那人拿了钱,缠到腰间的口袋上,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他又顿住脚步说:“二位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吧,免得日本人和那帮伪日的孙子对你们动手。”
谢咏明越发害怕。
当晚,他就和辜婉珈收拾东西住到了同事法国人艾尔马克家里。
躲了几日,辜婉珈说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趁机到国外去,谢咏明一琢磨,欧洲在打仗,可是美国安全啊,不如到那边去安身。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元旦上午,谢咏明和辜婉珈被艾尔马克送到了机场,他们随身只携带了两个不大的行李箱,黑衣黑帽,十指紧扣走进航站楼。
这日飞往美国旧金山的人很少,除了谢咏明和辜婉珈外,机上还有两名传教士和一名政府人员。
“咏明,我们就这么走了?”起飞前,辜婉珈伤心地抽噎着。
谢咏明也觉得无比伤感,抚着辜婉珈的背说:“等战事结束后,我们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