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了一下。
裴醒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软玉温香,不浓烈的皂角粉和洗发膏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如出一辙,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同。
他遭不住。
陈长宁趁裴醒不注意,一蹦起来,拽下裴醒的胳膊,猛的揣走了她心心念念的书,那副得意的样子哦。
“……不给我?最后不还是被我搞到手……”
她拿着书,眼看裴醒那副不太正常的失神模样,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裴醒这才回过神来,这下看着陈长宁的眼神儿也开始不对劲儿起来,浓重如墨一般,好像有极厚重的情愫掺杂着。
陈长宁是个活了几十年情树没开过花的姑娘,哪里可能看得懂裴醒眼里的东西?她只是觉得他最近很不寻常,经常用一些莫名的眼神盯她,而且老是无缘由地发怔。
裴醒抑住心口的狂跳,还有身上突如其来的燥热,努力装作正常的样子:“……没什么……”
“……你……看完了就快点儿去洗澡,知道吗……”
——这怎么说个话还结巴上了?
陈长宁搞不明白,悠闲地翻开自己刚才看的那一页,又好似不经意地开口:
“裴醒,你身上好香哦,妈新买了香皂吗?怎么和我身上的不太一样,好好闻啊……”是那种较清冽一点儿的味道,干净的少年味儿。
她就是随口一说,裴醒却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烟花炸开似的,炸的他整个人都不清醒、迷乱了起来。
青春期的少年最容易起意,心上人随口三两句话,就足够燃起燎原烈火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亲吻她的欲/望。
陈长宁低着头,专注地看自己的书,这时候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裴醒的眼里的狂热和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