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笑了声,压低帽檐,盖上外套,蜷坐在大巴上眯了会。

在机场侯了三小时,潦草的买了桶泡面,上飞机前,又给遆景发了条短信【去吃晚饭。】

看他回了个【好】,尤瑕才开了飞行。

下机后,尤瑕按着遆景说过的学校地址打了辆车,到校门口才意识到已经十一点多了,学校早关门了。

尤瑕在校门口站了下,富丽堂皇的大门远不是振安的小破铁门可比,从校门到远处教室,长长一条路和两边花园比振安半个学校还大。

尤瑕站在门口,环顾四周,从上了飞机后一直被压着的不适才渐渐苏醒,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一个充满活力、竞争力、生命力的城市,不是雰城那亘古不变的没入死水般的老城。

即便一个重点高中,就能将两个世界远远隔开来。

下了飞机后在车上看到的关于这个城市的一切,尤瑕都极力忽视着,直到察觉门卫打量他的奇怪眼神,忽然有些涩然。

周围格格不入,难堪的不适很焦躁。只不过想到遆景,一切繁杂情绪很快被捋平。

尤瑕目光从远处漂亮又颇富建筑感的教学楼移开,转身往对面的24小时超市走,买了两瓶啤酒在窗户边坐下,起了一瓶灌了口,才给遆景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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遆景语音又发了过来:【去干什么了?】

【怎么不接电话?】

【回我消息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