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看向东方月略有邪魅的眸光,好像猜出了些什么,他试探着开口,道:“诱敌之计,公子想上演一场空城计?”
“对,黑水之畔阻击一次还可,下一次他们就不会上当了。”东方月修长的手落在荀马道上说:“达哈尔严阵以待数月为何这次突然携二十万大军突进,想来便可得知,荀马道是他们一定会过的关。”
东方月看向萧逸,说:“你与若离带人埋伏在荀马道,先找到那匹粮草,待他们行进幽州城你们再出发,我与胡子大哥他们回幽州。这样,达哈尔一定会以为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我带的那匹人,而幽州城的守军跟着郁尘去了前线,自然而然就会认为,幽州是座空城。”
大胡子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忽然站起来说:“我们两方夹击,就不怕弄不死这个达哈尔。”
风情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不是两方,是三方,你忘记了,还有之前那个小白脸,他也带了一队兵马。”
萧逸问:“什么小白脸?”
大胡子眨了眨眼睛,说:“楚溪,楚小子。”
“既然安排好了,夜羽去收拾收拾,我们今夜就赶路去幽州。”
……
众人出了营帐,东方月又轻手轻脚地走回去,侧身躺在了榻上,将那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
察觉到一起温暖,上官明棠往他怀里蹭了蹭。
东方月将他拢了拢,埋首在他颈肩,贪婪地嗅着。海棠微淡的气味,久隔数日才又传进了鼻尖。
那盈白的颈,凹陷有致的锁骨,泛着微红,都残留着他的痕迹。怀中人被他折腾坏了,而今只有沉沉地睡眠。
也只有在东方月怀中时,上官明棠才会睡得没有防备,也只有呼吸着他的气息时,他才不会浅眠思虑,心事烦重。
东方月知晓他,那颗心坚韧,脸上永远挂着淡漠,可当剖开来,那又是一颗敏感易伤的心。
上官羽与虎贲军惨死在他眼前,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嘴上常挂着自己没有心,他是从炼狱中走出来的人,心中除了仇恨,没有再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连外公也惨死在皇城,还能予他温暖的确只有东方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