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便跳上马车,拉了缰绳调头。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郭瑟盯着马车,站在雪中送别她们。
功成身退,不过如此。
“驾——”
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郭瑟没撑伞,解下腰际悬挂的那枚玉佩,抚摸良久。
从郭府送来回心丹,她便已经知道当初时逢笑困她于身侧,道的那句“对不起”究竟指的是什么,时逢笑利用了她,而且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雪里又有人从远处骑马行进,纪枢在郭瑟身后勒马,将笠儿从马背上抱下来之后,才走过去拉她的胳膊。
“别在雪里站着了,当心受了风寒。”
雪下个不停,不久前地上留下的马车车轮印记已重新被白色掩盖,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
郭瑟将手中玉佩揣入怀中,仔细收好,才回身摸了摸笠儿的头。
“下次见到时姑娘,一定要给她喂世上最苦的药。”
她巧笑倩兮,明眸善睐。
一通话软语温香,却让站在一旁的七尺男儿不禁后怕打了个抖。
时逢笑这个大坏人,连自己都骗,郭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可能除了唐雨遥,她是谁也不敢信的,因为此番大事,无一细微之处不关乎唐雨遥的性命,不管是哪里走漏风声,唐雨遥都性命堪忧。
时逢笑要骗过所有人,这个所有人里,连八喜都囊括在内,何况是她呢?
郭瑟这样一想,到也将时逢笑所作所为看得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