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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他便从腰间解下钱袋,伸手递给时逢笑。

时逢笑接过钱袋掂了掂,眼睛微眯:“应该够的,您先去安排吧,一定要小心。”

她都如此说了,陆三也深知现在一步出错满盘皆输的道理,只好点头答应了。

两人在酒家前分开后,时逢笑便不敢再耽搁片刻,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短刀,健步如飞离开那条暗巷,却未往凤府的方向去,而是拐上大路,凭着记忆去了她们之前离开定康经过的闹市。

待那抹红色身影彻底消失,酒家二楼的小轩窗被支起,身着黑色锦衣的公子收了折扇,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他回过身,对屋内的随从淡声道:“去回了父亲大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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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笑赶到凤府时,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更加昏暗,云层低垂,仿佛一张巨大的网罩在心头,让人一看便生出强烈的压抑感来。

凤府大门还是她之前来过那次一样,无人看守,门前只站了两个无精打采的家丁,一切看上去都平常不过,谁也想不到里面暗潮澎湃正进行着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她将手背到身后握着,做了个深呼吸,故作轻松地往里走。

家丁见她独自前来,这才从半梦半醒的瞌睡劲中恢复了点精神,拦住她有些不耐烦地道:“小姐是何人?公子今日不会客!”

时逢笑弯了弯唇,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你们公子今天晚上唯一要等的人。”

那家丁听完上下打量了她,但见少女面露微笑眼神却阴鸷得骇人,她一身红衣,腰间悬挂一把柄上缠满红布条的短刀,似乎自己在跟她废话一句耽误片刻,这女子就要抽刀动手了。

家丁顿觉毛骨悚然,立马给她让路,伸手将她往里面邀:“小姐里面请!”

时逢笑跟着那名家丁进了院子,一路秋菊在微风中摇头晃脑,散发浓郁的香气,她眉头微蹙,用力吸了吸,这味道浓郁得颇有些奇怪,在菊花的香气中似乎还掺杂了点别的。

家丁走得急匆匆地,时逢笑来不及多想,立即迈开腿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