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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郭瑟未曾想到的,但还是如实道:“要救她也不是不行,可需要时姑娘出手相助,同为练武之人,真气可将她体内之毒逼出,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时逢笑肆意惯了,爱憎分明,人家要杀她心上人,她断没道理相帮。

不情不愿地伸手拽了拽唐雨遥的衣裳:“你,要救她啊?”

北月自己也是不懂唐雨遥为何会这般宽宥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唐雨遥,半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她知自己背叛了主子,本是大罪,又有何颜面让唐雨遥劳神救她呢?

唐雨遥却没迟疑,直言道:“既是为阿涧着想,也没能得手伤我,到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此事疑虑已解,留着她,我还有用。”

北月听完,愧疚地低下了头。

时逢笑无奈地看了唐雨遥一眼,媳妇儿有吩咐,动用真气去逼个毒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再没道理去推诿,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这番周折过后,北月体内的毒被时逢笑全数逼了出来。

虽人还虚弱,可唐雨遥却眼生寒芒,冷声道:“今日救你,主仆之谊已尽,我这里万不能再容你,你收拾东西立即离开,南风和东花对你情深义重,临行前可同她二人道别。”

北月翻身下床,朝着唐雨遥行了叩拜大礼。

“谢殿下不杀之恩!”

唐雨遥搀扶起动用真气后有些虚荣的时逢笑,走到门边,又侧回头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落入北月耳中,带着令人生畏的气息:“帮我给你姐姐带句话,这次算她欠我,若不想寒了阿涧的心,她知道该如何做。”

北月叩头应是,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唐雨遥出去的时候,看了看等候在外的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南风和东花之间,“你们进去与她辞别吧。”

东花已经没哭了,方才出来之后,南风就将北月可能是奸细之事告知了她,东花浑浑噩噩地听完,情绪本有些激动,这会儿平静下来,已然知道她们不再是同路之人,心凉了一半,杵在门口不愿意进去,还是南风强行拉了她入内。

八喜看时逢笑额上细汗,嘴唇发白,心里一紧跟着去扶了她的另一只胳膊,急着问她:“小姐又动用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