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遥一时拿她毫无办法,便伸手指了指一只红纸做的。
时逢笑得逞,言笑晏晏地打开荷包付了银子。
她接过摊主递来的红色纸风车,立即一把塞到唐雨遥手里。
唐雨遥垂头看了看手中多了的这个耍货,一时之间无所适从起来。
她幼时钟爱投壶射箭等男子好玩的消遣事,除此之外便是埋首苦读,从未像民间孩童那般有各种稀奇玩物,这风车也只在画中见过,并不曾得过。
方才好奇,便多瞧了两眼。
没想到时逢笑就认了真,硬要买来给她。
唐雨遥心中一暖,握紧那只风车,嘴角微微动了动。
街边灯笼红红火火,映照在唐雨遥白皙无暇的侧脸上。
时逢笑因她那真心一笑,霎时心跳极欢。
默了半响,她又踮起脚凑近唐雨遥,将手背扩到自己唇边,认真道:“遥遥,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以后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寻来,你要多开心些!”
唐雨遥闻言,笑意瞬间消失,一双深邃的眸又黯淡了下去。
她反手握住时逢笑,道:“走吧,回去了。”
时逢笑看她又恢复了冰山脸并大步折回,懊恼地用握着糖画的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心中腹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惹人家不高兴了!
亥时刚至,时逢笑耷拉着脑袋洗脚。
忽听房顶瓦动,秀眉一皱,转身去瞧半开的轩窗,八喜肩上扛一个浑身染了血污昏迷不醒的女子,随着她那一眼,已经十分顺畅地跳窗而入,重重踩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