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看到了巨大的流量,稿子发出后的奖金,没有看到害怕的快要团成一团的小狮子。

在外围的人拼命的往里挤着,挤不进来就把手伸的老长,把话筒怼到了戚雪的面前,大声的问着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每一个人都想着别人之前,得到戚雪的回应,即便只有一句而已,自己也可以加工成夺人眼球的长篇大论。

戚雪能够听清楚,又听不清,嗡嗡隆隆的嘈杂声音,就像一堆恶心人的苍蝇嗡嗡的在耳边飞着,怎么挥手也无法驱赶,惹人烦心。

戚雪感到头痛极了,好像自己是那只顽劣的猴子,身边无数的唐僧不断的念着自己听不明白的咒语,额前的紧箍咒越来越紧,脑袋也越来越疼痛。

要炸裂开了。

为什么?自己做错什么了?

就像疼的满地打滚的孙悟空,疼的已经不行,却并不认错只是一遍遍的问,自己做错什么了。

不知道自己的过错的话,怎么才可以认错呢?戚雪完全的搞不懂了,自己没有危害任何人,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想要自己珍重的人开心,也是错的吗?

戚雪没有回话,那些人也不管依旧自话自说的大声问着,吼叫着,好像在举行一场狂欢,在arty上庆祝。

围绕着戚雪的密不透风人墙,被人从外围打来一个缝隙,那人不断将裂缝扩大,再扒开了眼前的人,就见到了头低很低,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了她最为自信的漂亮脸孔的戚雪。

密不透风的人墙被人强硬的打开,那人携着姣姣的月光而来,温暖有力的手将戚雪轻轻颤抖着的手牵住,十指紧扣。

那人猛的用力狠狠的一推,推得那群围着的记者七倒八歪,再快速的拉着戚雪突破了人墙,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俩个年轻的少女牵着手,逆着光忘我的跑着,一口气冲过了终点。

刷开了小区的大门,跑了进去。将那群还想追上了的记者甩在了身后。

一直跑到了家门前,俩人才停下。

握着的手已经汗津津,俩人默契的看向对方,对视良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