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一个月以后。”
“噢。”于静东挠挠头,“那个,我今天找你,是来当信鸽的,也不知道你和斐然闹什么呢,他怎么去美国了……你又把我拉黑了,没法转发给你……反正他让我给你看一下。”
于静东把手机递给林时新。
林时新拉着箱子经过他,像没看到他递过来的手机。
“哎哎别走啊,你看一下嘛,看看又不掉一块儿肉。”于静东拉住林时新,又把手机往他手里递。
“走开,我不想看!”林时新冷冷地说。
于静东满脸尴尬的笑,左手拉住林时新的胳膊不让他走,右手摁开手机说:“你不看,我、我可就念了啊!”
“不看也不听!”林时新使劲挣开于静东往前走。
“时新,我在旧金山一切都好,过几天就开学了,我会去报道的,我、我很想你,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怎么样都行……”
可怜的直男于静东,念这肉麻的话给另一个男人听,他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林时新害怕再多听一会儿自己就心软了,他掏出军用小刀扎在自己的勃颈处:“别念了!再念我就自杀!你告诉齐斐然,再找我我就死给他看!”
“我操……你干啥啊?你别冲动!我滴妈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你快放下刀!”于静东差点从坐着的摩托车上栽下来,“我不念了,不念了还不行吗!”
刀尖已经把脖子扎出了血,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鲜红,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于静东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是被国外那个人一顿指使,又被眼前这个人吓得心惊肉跳,“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
“我们分手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林时新把脖子上的血随意一抹,拉着他新买的大行李箱回家了。
于静东是个比较缺心眼的纨绔子弟,哪见过这种决绝的分手,跟齐斐然转述的时候,他说得是夸张到不行:“我才只把你的情书读了不到两句,他就拿出一把刀,一下子扎到自己的脖子大动脉那里,当时血溅三尺,墙都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