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是同学,闹着玩的。”李松闭上眼睛,“叔,去休息吧,我睡会儿就好了。”
“还有这么闹着玩的?”
“简直离谱!”
大叔们出去了,门一关上,林时新声如蚊蚋:“李松,对不起。”
李松轻笑一声:“没什么,要是你看清这个人,也值个儿了。”
林时新走出屋子,看到齐斐然在走廊站着,他低垂着头一语不发,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上胡子拉碴的,像只斗败的野猫,拳头还握着,垂在裤边。军大衣上都是水迹,李松落水时溅了他一身。林时新装作没看见他,径直往自己屋子里走,齐斐然默默跟着他回屋。
回到屋里,林时新一转身把他推到墙上:“人家都要报警了你知不知道!你简直就是谋杀!”
“报呗,谁怕谁。”齐斐然说。
林时新抬头望着他,觉得身高差距让自己气势上不去,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给他个教训,他用力把齐斐然推到炕头上坐着。
“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老王和我都能作证,看你怎么办。”林时新吓唬他。
“我才不怕,把我关起来才好呢,”齐斐然握着拳头使劲捶了炕沿一下,眼中布满血丝,“你为了他打我,你还要跟我分手。”
齐斐然神情阴郁,微皱着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着,白衬衫的领子一个折在里面,一个翻在外面,因为个子高又挺拔,军大衣竟然被他穿出一种洋气感。林时新在心里痛骂自己花痴、颜狗,见着这张脸只剩绕指柔。
“没有,我是让你冷静冷静。”林时新去脱他湿了的外套。
“不脱,一会儿警察来了还得穿。”齐斐然挥开他的手。
林时新没忍住笑了:“你也知道冷啊?那你把人家推水里?”
他一想到李松差点冻伤或是冻残,就后怕得不行,朝着齐斐然的胳膊和后背又拍了好几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