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呢……”简乐手指敲打着酒杯壁,“在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拍的照片,让我第一次得到了摄影奖。”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他语气有些怀念,“也只有景色能留下来了。起码看着它,就像是有人在告诉我,自己还是有些用的,能让我觉得安心一些。”
“那也挺好的。”路易文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了。
在工作里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深爱的妻子又抛下了自己,唯一的继子态度也不冷不热的,可以说从友情到爱情甚至到亲情,一切情感需求都被人切断了。
这样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觉得苦涩不堪吧。
两人不再聊起刚才的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只要一不谈这些东西,简乐的幽默天赋就像是有了用武之地,没几句话就让路易文聊开了,连酒吧清冷的气氛似乎也被他炒热了一些。
但话还没说多少,简乐就骤然听到了一个他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的声音。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简乐一怔,仿佛见了鬼似的朝身后看去。
路易文也愣了一下。
在简乐的座椅背后不远处,简涉穿着t恤和薄薄的防晒衫,视线在二人之间巡梭。
“阿涉,”简乐惊得差点站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么。”简涉倒是站得利落,又不厌其烦地重新问了一遍,“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简乐本来就是十级涉语学家,也知道他生气的时候看起来最是平静,当时就慌了,好像自己真干了什么错事,解释道:“不是,阿涉……我就是叫他一起出来吃个饭。”
“就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