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身体出什么事了。”景祥一看他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别紧张别紧张,路哥刚说了,明天到我们的时候场下估计没几个人了,再说了我们第一次,就是弹砸了也正常,所有人都会理解的。”
“……可万一就我弹砸了呢?”许岚不肯起来,双手抱膝嗫嚅道,“你们会想抽死我的。”
“不会不会。”景祥蹲下来拍拍他,努力安慰道,“退一万步说,贝斯弹砸了,谁听得出来呢?”
许岚:“……”
这还不如不安慰。
“赶紧起来,别矫情了。”景祥硬是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起来,半拽半带地回到了台上,“快去跟鼓手合一下,一会咱们就该走了。”
“嗯……”许岚拗不过强硬的景祥,勉勉强强地跟着他回了原地。
然而就在上台的那一瞬间,许岚的手脚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死咬着牙挺了过去。
他背过了身,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台下的站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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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因为极彩被排在了最后一个,路易文也就不急着带他们去现场,除了景祥是为了去福利院接妹妹先走了,其他人都是等午饭过后,弄好了造型才从宿舍出发。
入春以后多阴雨,今天也毫不例外地下起了连绵细雨,路易文一众人赶到live hoe的时候,外面的观众已经披着塑料雨衣排起了长队买票。
然而路易文看着那漫长得似乎没有尾的队伍却叹气道:“今天来的人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也是天气不好,现在才四月就天天下雨,等入梅了可怎么办。”
入梅的时候正好是高考前后,路易文原本就打算把极彩的第一次巡演安排在六月,现在一看天气,却隐隐有了出师不利的预感。
前面忽然迎面走来了swan的两个人,其中之一是昨天那个哈欠连天的主唱,另一人远远瞧着看不清五官,好像在脸上挂了什么,应该就是景祥口中的那个戴面具的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