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组织,便是魔术协会了,许多崭新的魔术和学问都诞生于那里。”

两个组织?

森千羽有些吃惊,问道:“时钟塔是由这两个分部共同管理的么?”

尤兰点点头,继续说:“两个分部平日里互不干扰,处于‘知晓彼此的存在,但绝不干涉’的状态。如果真的遇到了需要两分部交流才能处理的事情,平日里隐藏在幕后的主持人就会现身。”

森千羽“哦”了一声,心里有了初步的打算。

前往时钟塔应该不是近期的任务——至少焦头烂额的现在,他不想见到更多爱因兹贝伦的人。

目前需要了解的外部情报大概就是这样,对于他自身而言,造境魔术具体都能生成什么样的结界他现在还不太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森千羽从床上跳了下来,羽织和服的衣摆随之一荡,他站到尤兰身前。

前后算起来,尤兰来到横滨已经有一个多月,她很少出门,即便有户外活动也仅限于港口黑手党的几座大楼之间。

森千羽起初对她抱有很高的警惕心,因为她总是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像一颗没有棱角的球,不会刺伤别人,也不会轻易被刺伤。

但随着时间推移,森千羽对她的态度软化了很多——不仅仅因为她代表着爱因兹贝伦的立场,更因为她的的确确,在为森千羽着想的这件事上,做得无懈可击。

无论是日常生活起居的照料,还是战斗方面的意见指导,事无巨细。就算是做出来给人看的样子,那也得能坚持才行。

“尤兰,你出门这么久,归期也不定,你的亲友不会担心吗?”森千羽走到她面前,问了一句。

尤兰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她唇边的笑意未减,将手伸至胸前。

“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千羽,因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