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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还被诬蔑偷了教官的钱,要不是最后灵光一闪,爬上屋顶掏了喜鹊的窝,凭身上自家的官银,我怕是要百口莫辩。”他轻笑出声,“当然,真到最后一刻,大名还是会报的。”

许扬偷去郊外校场的时候,许敬时还在西北抗敌,顾不到妻儿。获知消息后,他愧疚的心情是多于欣慰的,但也正是因为看出了儿子已然经过了最底层的锤炼,他才敢放心送人赴边。

正深有感慨间,他见许扬露出像是等待夸奖的神情,口是心非道:“这种小事要都处理不好,我还嫌丢人。”

“是是是,我也觉得那样太没面子。”许扬咧开嘴应和道,片刻后又收敛了笑容,“爹,这世间不公,多的是人还不知道是非善恶,就要为活下去而挣扎。琛儿才六岁,前朝灭亡时才是襁褓婴儿,他只是生错了时候。

救他是有被陛下猜忌的风险,但再怎么谨言慎行,我们家好像也摆脱不了被猜忌的结局,那么,我为何不救他?”这段话没有任何心思,全是真情实感,许扬说完便静立在原地。

终于,他等到了支持。

许敬时同身旁的秦靖媛对了视线,带着微不可察的欣慰无奈道:“你都这样决然了,爹还能抢人吗?只希望你记得,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责任,别后悔,也后悔不得。”

……

许扬返回青云院的时候,小言琛已经洗好换了新衣。他从侍女那得知对方是自己动手的,除了衣裳上的一个花扣。

迈入主卧看到人后,许扬愣在了门口。

新衣是秦靖媛一早从库房挑的旧款,是给年幼的自己准备的,但当时他嫌弃衣服太雅,便从没穿过。不过现在,衣服好像绽放了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