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打算将子卿拘于长安,永世不能返回西凉是吗?”邵子卿微微一笑,无畏无惧。
陌孤寒默然不语,显然正有此意。
月华开口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邵相,烦请移步,你我之间的恩怨,总是应该要交代清楚。”
邵子卿负手而立,眸光闪烁,对着月华温柔一笑,荡漾起万千春水,和暖了料峭的边关:“有些话,对于子卿而言,亦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褚慕白“呛啷”一声,收起长剑,冲着邵子卿一拱手,给予他足够的敬重:“邵相大人,请。”
邵子卿已经被千军万马重重包围,沦为长安的阶下囚,却依旧昂首挺胸,犹如闲庭信步,眉眼之间意气飞扬。
城门,在他身后缓缓闭拢,隔断了西去之路。
商旅们并无怨声载道,他们纷纷窃窃私语,揣测着事情发展的势头,努力拼凑起这件事情背后所隐藏的故事。
军营中,邵子卿已经换回原本装束,一袭白衣飘飘,纤尘不染。如墨长发不梳不束,披散在宽展的肩上,龙行虎步间,雪衣阔袖,犹如谪仙降临。
他低头走进军帐里,里面酒香弥漫,已经备好了酒席。
陌孤寒与月华在对面盘膝而坐,冲着他抬抬手。
邵子卿一撩衣摆,在对面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