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加地慌乱:“民妇就是个愚钝短浅的妇人,平日里足不出户,能知道什么?不管皇后娘娘问什么,民妇都不知道。以前那是胡说八道,皇后娘娘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她看起来好像极为害怕,一边推脱,一边汗出了满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与月华在韩府后院里见到时候的样子大相径庭。
月华狐疑地上下打量她:“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还是有人要挟你?”
妇人牵强一笑,头也不敢抬:“怎么会呢,娘娘?妇人如今后半生有了依靠,那都是仰仗娘娘您,对您可是感激不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民妇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月华并不甘心,正想再问,有人在偏殿外阴阳怪气地道:“皇后娘娘这是想问什么?”
正是泠贵妃的声音。
月华扭头,泠贵妃正一脸阴鹜地站在偏殿门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将两人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石蕴海的妻子一见到她,愈加地惊恐,战战兢兢。
“泠贵妃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溜墙根了?”月华冷声讥讽道。
泠贵妃一脚踏进殿里来,一直紧盯着石蕴海的妻子,冷声道:“你下去吧!本宫与皇后娘娘有话要说。”
石蕴海的妻子如逢大赦,抱起小启昱:“是,是,遵命。”
泠贵妃慢吞吞地走过来,与她擦肩而过,侧过身子,望了她怀里的小启昱一眼,抬起手,摸摸孩子的头,意味深长地道:“外面正热,记得找个阴凉的地方待着,别热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