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接在手里,笃定道:“没错,就是它。”
“御花园里自己生了一些,秦嬷嬷是识得的。”
月华胸有成竹地笑笑:“走,跟本宫去瑞安宫里负荆请罪去。”
玉书抿着嘴笑笑,用描金朱漆托盘捧着凤袍,跟在月华身后,绕道御花园,直奔瑞安宫。
路过宫后苑,跟在月华身后的玉书突然就蹭蹭月华胳膊:“娘娘,您看那人是谁?”
月华抬脸:“怎么了?”
玉书手里捧着凤袍,腾不出手,冲着远处努努嘴:“你看那是不是邵相?”
月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见前面的确是有一年轻男子,穿着一袭一尘不染的雪白长衫,墨发披肩,正背对着她与玉书两人,站在一株海棠树下。
已经繁茂的海棠枝叶遮掩住了他的半个背影,再加上天色已见暗沉,那人影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只是这出尘白衣,令人先入为主,觉得就是邵子卿无疑。
但是月华觉得他身上的气度却没有邵子卿那种遗世独立的潇洒风华。无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