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亲自送出门的韩玉初随口道:“诺大的汉子,说话却细声细气,跟宫里的宦官似的。”
月华心里一动,目光追随着去找那人的身影,他已经走到了街口,慌里慌张地扭头望了这个方向一眼,见月华正在看他,慌忙拔腿就逃。
“是他!”月华一声惊呼,猛然醒悟过来:“步尘,快些追上他,务必要活口。”
步尘扭头,见那人已经身形一转,拐过街口不见了踪影。他略一犹豫,冲着月华拱手道:“此处人杂,还是娘娘安全要紧,免得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人行迹可疑,步尘的顾虑有道理,韩玉初立即转身吩咐府上的人:“适才过来盛粥的那人,快些追回来!”
身后的伙计适才并未注意到那人,但是韩玉初一声命令,全都立即拨开人群,争先恐后地追上去。
粥棚里的人见有变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全都拧过身子,抻长了脖子,向着这个方向张望。
“那人是谁?”步尘忍不住问:“难道是咱们宫里的人?”
月华点点头:“只见过一面,所以适才一时间没有认出来。那人就是前些时日,给本宫送有鹤顶红剧毒的绣线的那个小太监。”
“啊?”步尘一惊:“不是听说已经死了吗?”
月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初派人追查他的下落,得到的消息的确是说他已经病死了。最初我也是将信将疑,可是适才看他的反应,分明就是识得你我,想来不会有错,应该就是他。”
身后的韩玉初对于鹤顶红一事也略有耳闻,捶胸顿足:“哎呀,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这线索委实重要,他应该就是知情人。”
步尘也暗自懊恼:“适才是微臣过于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