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隐隐约约听到子衿经常提及褚慕白,便笑着打趣她:“这紫禁城里的女人一半倾慕邵相,一半倾慕慕白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将慕白哥哥一直挂在嘴角上,将他夸得像朵花一般,小心被别人惦记上。”
怀恩哭笑不得:“这紫禁城里的女人多半是在惦记皇上才是,皇后娘娘不照样每天将皇上伺候得那般精神,你可不知道,皇上龙行虎步,从那红墙高檐下走过,多少人背地里脖子都抻得直了。”
如今陌孤寒的生活起居大半是月华在亲自料理,就连晨起,春困正浓的时候,她也迷迷瞪瞪地起来,给陌孤寒梳头更衣,不愿意假手于人。
宫里专门给陌孤寒梳头的老太监手里磨得发亮的牛角梳都快生尘了,怪不得怀恩打趣。
偏生月华又不能打趣她,每次玩笑,她便面上一黯,格外伤感。毕竟这一堵高墙,天人永隔,一生都不能再见,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月华也犹豫过,是不是应该寻个方法,将怀恩放出皇宫里去,让她去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她是亲自尝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在外生存有多么不易,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究竟是对是错,会不会害了她?
月华被打趣,摇头无奈地继续低头做针线。
子衿一看到她飞针走线就有些头疼,虽然她也很羡慕月华的手艺,但是委实不是拈针走线的性子。
怀恩拉着她继续交头接耳,两人叽叽喳喳,无所不谈。
怀恩愤慨地向她提起这些时日宫里所发生的事情,令子衿感到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