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酒听纤歌一解释,顿时眉开眼笑:“姐姐果真不愧是女中诸葛,这个法子好。”
纤歌不放心地叮咛道:“若是娘娘忘了这个茬儿,不提也就罢了,若是问起你来,你可咬紧了牙关,别把自己卖了。”
赵酒点头如捣蒜:“姐姐放心,这点机灵劲还是有的。”
悠然殿里,鹤妃宿醉醒过来,抬手撩开床帐,顿时一股沁鼻清香,被暖烘烘的炭火一熏,馥郁微甜。
“哪里这么大的香气?”
鹤妃揉揉自己的眉心,顺口问了一句,然后抬眼向着四周逡巡一圈。
窗台下的敞肚白玉净瓶里储了清水,里面插着一捧鹅黄的腊梅。
鹤妃眉尖微微一蹙:“这是谁剪来的?”
进门伺候的纤歌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是一愣,讪讪地笑笑,上前将那捧腊梅从玉瓶里拔了出来:“许是哪个新来的丫头不长眼,我这就丢了去。”
鹤妃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插着就插着吧。”
纤歌已经撩开了门帘,又转回身:“既然娘娘看着堵心,就丢了吧?”
鹤妃叹口气,摸摸脸,依旧愁眉不展:“都是人的罪过,其实也不碍这花的事情,就是心里不得劲儿,一看到它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君晚来。自己无辜受这罪过,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
纤歌将花依旧插进瓶里,殷勤地倒了茶递上来:“要是娘娘心里还介意,要不奴婢给您打听打听究竟是谁背后做的手脚?看看究竟跟皇后有没有干系?”
鹤妃支起身子,口中燥渴,端过茶水一口口抿了,方才抬起脸:“怎么打听?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