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陌孤寒一挥手,一副大义凛然:“朕自己去就是。”
荣祥缩缩脖子,跟在他身后,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此时的月华,消息灵通,但凡各个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早就吹进了清秋宫。她已经知道了泠妃有孕一事,心里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她明白,陌孤寒并不是自己的,就算是心里再难过,也不能果真像陌孤寒所希望的那般,咄咄逼人地发泄出来。
毕竟,这世间的男人,有哪个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夫人是个妒妇?
一时的任性令男人觉得娇憨可爱,可若是一直拈酸吃醋,男人会觉得很累。
她听过一个盛行的话本,隐约记得好像是叫《西游记》。她觉得,女人对男人的约束就像是观音菩萨赐给那只顽猴的紧箍咒,看起来金光灿灿,十分令人艳羡。可是这紧箍咒念得太紧,男人这只顽猴会想方设法地摘了它。
更何况,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陌孤寒可以包容自己,将自己宠在手心里,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包容他一次?
她勉强按捺下心里的酸涩,努力地说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两厢矛盾。
陌孤寒走到清秋宫门口,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没有踏进去的勇气。
“荣祥,你说朕是不是应该等她消了火气再去不迟?”
荣祥也没有主意,更不敢撺掇:“奴才不知道。”
“也或者,我应该准备一两样讨她欢喜的东西,也好哄得她眉开眼笑,气也就消了?现在两手空空,到时候一时口拙,说不出话来,岂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