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酒抓耳挠腮:“记不得了。”
“怎么会记不得呢?还能有许多人知道不成?”
“也没多少人知道。”赵酒愧疚地挠挠头:“当初天冷,找那蜂巢不容易,娘娘赏了我一个银锭子,我用来换酒,一时嘚瑟,跟祁左祁右兄弟两人喝酒,吹牛皮提起过。”
纤歌懊恼地恨声道:“就知道是从你这里走露了风声!告诉你,大难临头了!前两日娘娘提起过此事,让我查查,究竟是谁多嘴说出去的,一定要撕烂了他的嘴。我当时心里就犯疑的,你那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定然是你走露了风声,传进君迟的耳朵里,生了这场误会。”
赵酒大惊失色:“纤歌姐姐饶命,求您手下留情,这若是给咱家主子知道了,岂不要扒下小的一层皮来?纤歌姐姐那是菩萨心肠,求您高抬贵手,帮着小的遮掩遮掩,以后赵酒当牛做马地伺候您。”
“让你伺候,我可不敢当,怕你哪天再灌多了这儿猫尿,把我帮你遮掩的事情再抖落出去。”纤歌一口回绝道。
“不会不会!”赵酒被骇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央求:“以后小的把酒戒了,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那也不行,娘娘寻蜂巢一事也只有你我,还有那太医知道,若是替你周全了,岂不害了我自己?娘娘不是将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
纤歌转身欲走,被赵酒一把扯住了袖子:“知道纤歌姐姐法子最多,您给指点一条生路。”
纤歌挣扎两下,挣脱不开,愤愤地甩甩袖子:“你先放开我,拉拉扯扯的什么样子!”
赵酒立即松了手。
纤歌掸掸衣袖,不慌不忙地问:“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你当初抱着蜂巢进宫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除了祁左祁右,此事还有谁知道?”
赵酒有些为难:“当初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的事情,我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进来的,守门的侍卫检查的时候,也曾问起我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如实说了。”
纤歌略一沉吟:“那宫里可有人知道,你抱着的是蜜蜂?最好是出了宫,已经没法对质的。”
赵酒苦苦思索:“有见的呢,好像泠妃娘娘跟前被杖责的大丫头叫什么水遥的,还有,管巡夜的两个丫头,当初我拿着去处理的时候,被她们见到了,我还晃了晃故意吓唬她。”
“有了!”纤歌眼前一亮,一拍巴掌:“若是娘娘问起来,你就全都推到水遥那丫头身上,左右她是死无对证,担保你没事。”
赵酒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