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清宫里,陌孤寒正与褚慕白邵子卿等人议事,太后直接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派头。
泠妃缩缩脖子,留在殿外,唯恐被陌孤寒迁怒。
陌孤寒抬起脸,见是太后,不由一怔:“母后这两日受惊,不留在瑞安宫里好生休养,怎么到儿臣这里来了?”
褚慕白等人慌忙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问安。
太后冷冷地剜了几人一眼:“所幸皇上没有遣人看守瑞安宫,哀家还可以来去自由。否则,哀家还不如太皇太后呢。”
陌孤寒已经听出了太后话音里浓浓的味道,见她似乎是要兴师问罪,以为是对她多加隐瞒之事。而此事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因此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母后先行回瑞安宫,有些事情儿臣稍晚一些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太后一声冷哼:“可有些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哀家现在就想跟皇上说清楚。”
陌孤寒抿抿薄唇,将身子靠在椅背之上,满脸疲惫地吩咐荣祥:“带几位大人到偏殿歇息片刻,奉些茶点。”
褚慕白等人识相地拱手告退,荣祥走在最后面,掩上了屋门。
陌孤寒站起身来:“母后请坐。”
太后摇摇头:“坐就不必了,哀家只想问皇上一声:常至义一死,他大司马的位置由谁来接替?”
陌孤寒没想到太后竟然开门见山,问起朝政,不由一愣。
“这个位子位高权重,朕暂时不打算有人接替。”
“好,那哀家再问皇上一声,长安兵权你打算花落谁家?”
“兵权?”陌孤寒微微挑眉:“母后怎么对此事感兴趣?”
太后理直气壮地点头:“哀家想向皇上举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