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干脆收拾收拾回南疆得了?”温摩曼声道。
姜知津的身体微微一僵,“姐姐要走?”
“呵,说说而已。”温摩笑了一下。
大仇未报,怎么能走?
她提起小酒坛准备一饮而尽,冷不丁被姜知津一把握住了手,借着她的手将酒坛送到他的嘴边,一口一口地,脖子慢慢仰起,竟是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温摩晃了晃酒壶,不敢相信里头真的是涓滴不剩,“津津,你喝光了?!”
姜知津“唔”了一声,重新把脑袋埋进温摩肩窝里,声音含糊:“阿摩,不要走好么?”
不要走,不要嫌弃这个京城,不要嫌弃这个姜家,它们虽然又深又沉又黑,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它们清洗一遍,清得漂漂亮亮送到你的面前,好不好?
南疆虽好,但请相信我,我会让这里也变好,甚至比南疆更好。
所以,不要离开,好吗?
“姜知泽!你可是要当姜家家主的人,怎么一点儿青红皂白都不分,就这么胡乱冤枉好人呢?!”长公主怒道,“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还好阿摩性子好,脑子活,知道验身自证,要是换成别的女子,一个想不开,以死明志怎么办?”
姜知泽试图解释:“母亲大人请息怒,我也是为着津弟和姜家的声名着想,再者,恕我再多嘴一句,也许他们只是未到最后一步,身是完璧,并不能证明什么清白……”
“你还敢说!”长公主咬牙,“你自己也是男人,你摸着心腔子问问自己,若是你有机会和情人厮混做一处,你会不会让她保持完璧之身?!除非你是个太监!”
以上,温摩未能亲眼目睹,亲耳聆听,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第二天,炎园花厅上,风旭绘声绘色,说到这里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当时不在,真是可惜。我认识姜知泽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的脸色那么难看过。老天,我爱姑母,以后她怎么骂我都不要紧,只要她还肯这么骂姜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