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学谁的?风旭心中不由生出这样一个疑惑。
“你都听到了?”风旭问,“当真是奇了,她才来京城,怎么知道这些?”
姜知津没有回答,以一种特别飘忽的语气开口:“她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风旭有点懵:
“挺吓人的故事。”姜知津说着,回过神来,“我原本是想起杨家父女未必有胆子告状,想让你从那达禾下手,他年少气盛,一激就成,现在看来不必了。”
风旭忍不住道:“你们真不考虑联手?”
姜知津一笑。
这一笑无比灿烂,像一朵洁白花朵在夜色中乍然盛开,耀目至极。
“阿摩姐姐这么疼我,要我快快活活过好每一天,我怎么能辜负她的期望?”
“……”风旭瞧着他,“你该不会是在她面前撒娇上瘾了吧?”
几天后,杨大叔的状纸递到了大理寺,李严雷厉风行,带着人封了那座私宅,开始彻底搜查。
姜知泽大怒,带着府兵将大理寺的人悉数赶出去。
御史台立刻有人弹劾姜知泽“擅权傲物,目无法纪”,姜家的言官自然要站出来反驳,说李严“以下犯上,无事生非”。
文武百官本就有半数属于姜家派系,每天早朝都搞得像打仗一般激烈,还是三皇子风旭站了出来,褒奖了李严的清正廉明,支持李严彻查。
事情越闹越大,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最后太学生徒集体到姜家门前静坐,轰动一时。
京城闹翻了天,西山却是一片平静,陈山海几天之前被一辆轿子抬进炎园,手腕已经肿成碗口大小,呈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