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大不了她打个车出门。

江澍却说了个外地的城市,解释说:“在录节目。”

涂嘉霓倒不意外,明天是周末,要是她现在过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是多几百块打车费。

这么想着,倒把自己给弄蒙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上赶着什么。

又听那边说:“明天就回去了。”

“嗯。”她心里百转千回,口上还是波澜不惊。

电话里又没声儿了,只有他不太顺当的呼吸声。

“明天晚上有事,你自己过来,我晚点才回。”涂嘉霓说着大了点声,“你不能翻个身?不怕憋着?”

那边果然听她话,悉悉索索几秒后,听他用清明许多的声音回了个“嗯”。

“那挂了?”末了还是用了个问句。

隔了一阵,那边又应一声:“好。”

挂了电话,江澍又翻回去,脸埋着。刚才的无措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转而漫上来的,是脑袋里一遍遍回放她刚才的话,她声音很轻,又因为情绪带了几分生趣。

接着,脑袋里又换了道声儿,还是她的,却是几天前她让他轻一些,他仍然奋力进入她后,她抑制不住发出来的。那声音带着勾子,自然而和谐,他听出妩媚的味道,随后便重重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脑袋里不断回放着,他呼吸渐渐加重,已经极力忍住,最终,手还是一路往下。

屋里仿佛有破罐子摔碎的声音。

第二天的录制十分顺利,录完,林沸拿着他手机过来,“有个老太太来了电话,说是姓皮,让你晚上过去吃饭。”他隐约猜到几分,“是涂小姐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