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场戏的重点全在这封信上,但是信又是模糊的,我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个人物到底爱不爱信中的这个女孩,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神态动作来加以说明,但你的所有动作都是平常且利落的,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回头,比起是有意为之,我更认为是你没有发挥出来,或者,你演的就是你自己,演的就是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
这几句算是夸奖。演员们听后鼓了掌。
在所有在场的导演和演员的印象中,江澍向来是沉默的,但很体贴,没有这样那样的事儿,还十分敬业。
半个小时前,导演被喊去背采,期间被问
到组里的组员,当问及江澍,他是这样说的:“以前没听过这个名字,一开始也没有被他的表演吸引,但是到了我组里,会发现他是个很扎实的孩子,不爱说话,真不爱说话,但是到了戏里就有反差。我喜欢这样的演员,他没有其他心思,纯粹。假若慢慢积累了好的经验,我相信他会被更多人看见。”
江澍并不知道这样的评价,笔直站着,在所有导演点评结束后,鞠躬回到了座位。
即兴表演意料之中输了,他们这组被顶到第一个顺序表演。
在后台候场的时候,江澍忽然很想打个电话,刚要回头,就见林沸拿了手机过来。
另一边,涂嘉霓并没有接到任何来自江澍的电话,连续几天一个人待着,她觉得有些闷,下了班索性去了复兴街。
老太太见她一个人来,笑眯眯问:“一个人啊?”
“您还想几个人?”涂嘉霓往沙发上躺。
“我看天气预报说是会下雨,以为小澍和你过来帮忙搬院子里的草儿。”
涂嘉霓立马起身坐着,“他之前来过啊?”
皮杉“啊”了一声,“上次下那么大雨,他提早几个小时过来,还带了点心,留他吃饭,他没留,说是你下班晚,来不及搬,又过你那儿搬去了。”
也就是几天前,涂嘉霓当然还记得,那天他还和她闹脾气,却闷葫芦一个,始终不承认。
“最近忙什么呢?”老太太又问。
涂嘉霓回神,“就上班呗,下班不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