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狂跳,甚至感觉自己眼前有些发黑,握着微凉的手指,他几乎力气尽失,喉咙里挤出声音道:“这、这是?”

为什么会忽然裂开伤口,为什么血是黑色的,为什么黑色的血会蒸腾消失?

“怎么了?不舒服?”关切的声音把他从失神中拉出来,宁星阮狐疑的看向虞先生,在他脸上只看到了些许担忧,并无其他表情。

宁星阮啊了一声,再看向被自己握着的手指,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又是眼花吗?

“我、我累了,想歇歇。”宁星阮有些无力道。

虞先生拉着他走到窗边,让他在躺椅上坐好:“好好歇着,有事叫我。”

说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拿了毯子盖在他身上。

看着虞先生离开的背影,他往后躺,抬手捂住了眼睛,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心绪不宁,奇怪的慌张感在心头弥漫,明明这几天不会做噩梦,也不再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切仿佛都随着未完成的祭祀成了过去式,然而他却心慌气短,甚至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总有种,被困在蜘蛛网中,无力挣扎,越陷越深的感觉。在蛛网尽头,看不见的角落里,隐藏着更可怕的怪物,等着给他致命一击。

宁星阮闭着眼睛,眉间皱着,双手紧握着身上的毯子,大口喘息着平复急剧跳动的心脏。

还是早点回去吧,也许只有离得远远的,才能摆脱泗水村对自己的影响。

静静地躺着,宁星阮心烦意乱,他索性小声默念经文,试图平复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