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听完后面的,楼梯口就传来脚步声,应该是保姆要往书房送茶去。
白昼回过神,轻手轻脚地躲开,从另一端楼梯下去,避开视线,自己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盯着旁边的葡萄花架出神。
她一直觉得自己其实是挺缺少父爱的,倒不是白赫东对她不好,只是,从小到大,对她的关心的确不多。
在儿时的印象里,父亲永远是严肃的,是让她不敢接近的。也曾羡慕过别的小朋友,能在爸爸的怀里撒娇,她从来都不敢。
长大以后,倒是没那么怕他了,甚至敢忤逆他,跟白赫东唱反调,但其实,那又何尝不是在变相地吸引家长的注意呢。
这两年,父女俩关系愈发不好,特别是在方仪的事情后,白昼对爸爸的态度,可以说是恶劣到极致。
恍惚间,她想起妈妈曾经对她说的话,‘其实你爸不是不关心你,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以往白昼的一概不信的,表达出来是什么困难的事吗?她爸根本心里就没有她和妈妈,他只知道忙事业,在外面找女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家。
可刚才在书房外听到的话,才引起她诸多反思。
这段时间她和白赫东的关系,冰冷得不行,自从上次方仪母女差点儿住进家里来,她已经连声爸爸都不愿喊了,从来没想过,白赫东会因为她不喜欢闻嘉木,去替她说话求情。
按照白赫东那种利益至上的性格,白昼真和闻嘉木订了婚,就利益这点来说,是绝对稳赚。
当然,如果不谈及她幸福不幸福的话。
所以,当白赫东考虑她会不会幸福的时候,白昼才会这么震撼。
书房中——
老爷子定定看了大儿子一会儿,半晌才道,“只有一个女儿?外头那个呢?”
白赫东一愣,垂下头,“爸,那真的是意外,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完全不知情,如果知道,是肯定不会让她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