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后来薄家长子,也就是薄晴的哥哥,薄易来国外开拓新市场,也会帮忙盯着她,白赫东才没有继续让人跟监视犯人似的监视她。
直到如今回国,再想起四年前那些事,仍旧觉得很魔幻,同时也在心底暗自鄙弃自己当年还真是一点傲骨都没有,被她爸拿捏得死死的。
从纸巾盒连抽了几张纸巾,抹干眼泪,摁完鼻涕,朝外面的垃圾桶一丢。
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疯狂地想见到傅时夜。
之前回国时躲着他,只是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但后来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就是没有放下啊,就是还惦记着他。
从今晚参加云山别墅的宴会,再见到盛夏,再从闵桕辰口中得知那些她所不知道的过往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怎么感觉好像过得尤其漫长。
随着大门打开,本以为能看见屋内的光线,可是
傅时夜站在冰冷又黑暗的屋子里,淡淡地垂眼看,着她,问:“有事儿?”
“我”白昼顿了顿,红着眼眶看着他,门口檐灯清冷的光线落下,男人一半在暗影里,一半在冷光中。
她心尖又开始轻轻的,一抽一抽地细密疼痛,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想伸手拉他走到光亮中,想热烈的拥抱住他。
“上次跟你说的我重新追你这事儿,我是认真的。”
傅时夜一手搭在门把上,一侧肩膀慵散地倚靠在门框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低眼看着她。
可是那目光并不隐晦,直勾勾地,黑沉沉的,像深不可测的寒潭,被这道目光看得久了,心尖都会发麻。
白昼抿唇,眸子闪了闪,轻轻垂下,像等着他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