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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蒋楚手里拿过一纸调令一看,赢帝反而冷静了些:“慕寒,真是你做的?”

赢慕寒瞳孔睁大,大声辩解:“我没有啊父皇,我没有啊父皇。一定有人诬陷,诬陷,调令是假的!”

这时候赢蔚霜的一句话将黑压压的气氛推到了顶点:“陛下,□□库的一批军火也被运到了内宫。”

赢帝彻底怒了,一脚踢中了赢慕寒的胸口:“把这个畜生关起来,他想炸死他爹,这个畜生。”

“父皇,孩儿不敢,孩儿不敢啊……”赢慕寒惊恐地喊叫,“三哥,你快告诉父皇,这调令是假的,是假的。”

赢蔚霜不但不看他,而且一脸的大义凌然。

赢帝又拼命地咳嗽起来,又是一口血。“御医,御医……”没有人还在乎造反真假的事情,所有人都围着赢帝,将他搀往龙寝就医。

赢帝昏迷不醒,口中只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飞雪,飞雪……”

赢飞雪握着他的手,是缺乏温度的手,父皇老了,身体不行了。他流泪了,向龙寝外走去。

赢蔚霜拉着他的臂膀:“飞雪,你去哪,父皇还没醒呢。”

赢飞雪说:“父皇有什么遗言,你听吧。我走了。”

“你……”赢蔚霜怒道,“不孝子!”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帘子外,赢蔚霜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一直想又不敢想的感觉,也许这个一直期盼的皇位真的是他的了。

他一时兴奋得浑身发抖,但听着赢帝口中喊着“飞雪”的名字,那种感觉又是五味杂陈的。

在皇宫里,被月光渲染得雪白的石路上,赢飞雪踽踽独行,他的行迹变得没有目的,没有规律。

他走到一方池塘边,那牌子上写着“青莲池”,他又伤感起来,月光印在湖水上,将一池碧水照得如一块璞玉。叶小莲就是那块璞玉。

第二天一大早,叶小莲就醒了,这天晚上她也是无缘无故地经常醒,早上一睁眼就推着晓桐说:“晓桐,我们去看看,殿下是不是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