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张大人自掏腰包, 给了白师桐五十两银子, 他才不情不愿地把金扳指还回去,还扳指的时候还碎碎念叨着, 说这笔生意亏大发了, 朝廷的人果真都是蝗虫, 尽干吸人血的事情。
既是旧相识, 见了面总要打声招呼的, 花涴朝白羽生他爹笑笑, “白老板。”
白师桐点头,“花捕快。”转身愤愤瞪白羽生一眼,他对花涴道:“您来的正好, 帮我把这个家贼抓走!臭小子拿别人练手倒也罢了,如今竟欺负到自家人头上,委实过分!”
白羽生朝他爹呲牙,“哎呦,成成成,我把拿的钱还回去,顺便同我娘说一说这件事。”说着,他作势欲走。
白师桐似乎也是个惧内的主儿,他忙拽住白羽生,变戏法似的,脸上陡然堆起笑容,“爹同你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我攒钱还不是留给你用的,拿去吧拿去吧,够不够?不够爹这儿还有。”
花涴隐约从白师桐身上看到了他爹的影子……
天下惧内的男人都一个样啊。
小白他爹的年纪瞧着并不大,人又会打扮,他与小白站在一起,猛地一看跟兄弟俩似的。
客套完毕,花涴在越千城的示意下,拿出一直贴身藏着的玉面罩,询问白师桐,“白老板,您见多识广,我们今日来是想问一问您,可否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白师桐拿过玉面罩,放在手中翻看着,“这东西是面罩吧,人的脸哪有这么长的,该是给马戴的面罩。”视线顿在锁扣上,他自言自语道:“若是给马戴的,那它应当是一整套,哪有只护着马脸而忽略全身的……”抬高声音,他问花涴,“剩下的部位呢,怎么只有一个玉面罩?”
花涴没透露余下部位被偷的消息,随口道:“唔,它是玉做的嘛,全拿着太重了,就属玉面罩最轻,我们便拿它来找您了。与它相配的另有两部分,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副玉做成的甲胄。”
白师桐瞪大眼睛,“玉甲胄,给马穿的?”不知想到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他猛地拍大腿,“我知道了!”
越千城追问他,“您知道马甲胄是谁的?”
白师桐抬头,“皇上的啊!价值连城呢,不若尹大人找它做甚。”
越千城他们仨惊讶极了,“您怎么知道这事儿!”小白他爹怎会知道尹大人在找马甲胄!
见三个后生一脸惊讶,白师桐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尹将军觉得自个儿瞒得挺结实,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啊,我知道,只是没往外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