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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日讲话都中气十足,今日因为后背的伤口疼痛,声音不由得低沉微小,听着跟林妹妹一般。

越千城觉得心疼,恨不得如汀那一簪子捅在他身上。

幸而并未等待甚久,墙外传来勒马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井大夫跟在霍嘉身后,一路小跑着进门来。

井大夫身上背着药匣子,他一边跑一边把药匣子从身上卸下来,连声问等在门边的越千城,“病人呢病人呢。”

越千城领着他朝床边走,“在床上呢。”

纵然情况紧急,井大夫还是抽空胡思乱想了一下。

花涴仍旧脸朝下趴在床上,那根做工精美的簪子稳稳扎在她的肩胛骨上方,没有要自己脱落的迹象。

井大夫老脸一撂,不悦蹙眉道:“怎么搞的,簪子为何能插到那儿去。”

若是越千城自己治伤,他早不耐烦地问他管这么多闲事作甚了,可现下等着治伤的人是花涴,越千城耐着性子,老老实实回答道:“一个逃犯做的,为了报复我们。”

井大夫意味深长的“啧”一声,在床沿边坐下,他小心打量着簪子插·入的深浅,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插得不深,不然就是祖师爷出手也无力回天。”

打开药匣子,他一样样拿出家伙事,准备把插在花涴背上的簪子取下来。

霍嘉和顾一念都表情不安的在一旁看着,井大夫一寻思,他等下可能要撕开花涴后背上的衣服,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得照顾一下姑娘家的名节。

“你们几个都出去。”他对越千城几人道。

纵然越千城想一直守在花涴旁边,可该避嫌的时候还得避嫌。

他忍住心底的焦灼,带头朝外走。

房间里,井大夫把需要用的东西摆成一排,方便等下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