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月还迷糊着呢,那边徐榛年已经走过来了。他跑得太急,额头有了汗,左腿也隐隐作痛。
他昨天凌晨才从外地赶回来,要不是碰上才从局里回来的陆鸣,压根就不知道林青玉要回家。
于是,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一路在市区飚到一百二才在发车前赶到。
他早不生气了,也就是当时那一下子缓不过那口气。后来他也琢磨了,估计就是自己敏感,想得多,她并不是用钱来撇清关系的意思。本来也打算去找她,可他哥出任务受伤,嫂子要照顾他哥,他只好去把他侄女接进京。
徐榛年注视着林青玉,眼神很直接,很火热。因为他不想再等了,他再不说清楚,估计这丫头永远都不会往那处想。
林青玉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有因为再看到他的高兴,也有他上次莫名其妙发火离开的委屈,还有别的她一时之间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情绪。
林青玉看着他光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叹气出声,落落大方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主动打招呼。
“徐大哥。”本来还想说个好久不见,可还没说自己先觉得矫情了。这才多久啊,算哪门子的好久不见。
徐榛年见她好像还是原来的态度,也松了口气。他就怕她生气不想搭理他了。
“嗯。我前几天不在京都。”他先解释了一句。月台上的人越来越少,发车时间要到了。
他长话短说,语速很快,“到家了和我打电话,把爷爷带来京都检查吧,下面更看不好。车子,我会安排。你别打岔,就按我说的做。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有事和你说。你也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啥。还有,贼匪的事你不用担心。咱们不出庭作证。好了,我说完了,你上去吧。”
伴随他话音的是火车的鸣笛声和广播里的催促声。
林青玉就就那样被车门前的乘务员叫着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