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手,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殿下会听你的?痴人说梦!她不过暂时对你的白屁股有点兴趣,等她玩腻了,自会把你踹到一边。”
闭上你的臭嘴!艾莉西娅怒吼:“胡说!你知道什么?”
“不过让你听闻了一丁
点真实世界的声音,你就受不了了?瞧你那点儿出息,自以为能凭漂亮的脸蛋儿攀上高枝,在别人眼里,不过还是只秃毛乌鸦罢了。”
“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瞎了眼的老鸟,也敢说别人是秃毛乌鸦?”
“别再做梦了。
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做过好几年尉长,再看看你,整日在酒袋跟羽毛床之间打转。冲个冷水澡醒醒脑子,收拾你的行李去吧。”
自以为是的老东西!艾莉西娅恨恨地想。“亏我还打算亲自为你求情。”
“为我求情?”
公爵没瞎眼的那半张脸抽动,几乎笑了。“殿下眼里,你不过是停在屋檐上的鸟雀,她一时兴起,抓下来把玩,你的呆脑瓜就以为人家要以身相许了。等她腻味了,把你扔给厨娘,已经是大发慈悲。哈,居然蠢到以为她会听从你。”
“哈,两个老婆,一个死一个逃的单身老男人倒给艾莉西娅讲解起感情生活来了。”
“你嘟哝
什么?有本事大声说。”
“闭嘴!”
“放肆!”
两个人几乎同时吼起来。艾莉西娅拍响松木
桌,公爵的拳头力道更大,把牛奶杯拍得跳将起来。杯子倒进面包篮里,纯白的液体流出来,浸透白桌布,晕开一滩灰色的泪痕。莱昂德罗的脸颊停止蠕动,留下塞满包的鼓包。他木头似的僵在他的座位上,一动不动。公爵奋力瞪视长桌的另一端,恨不得把艾莉西娅的椅子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