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系好了,萧潜慢腾腾地睁眼,睨了一眼杨恒,“凡是散播过谣言的人一律杖责三十。带头之人按宫规处置。”
大魏宫规虽不算严苛,但是萧潜素来厌恶嚼舌根的行为,初登基就立下规矩,在宫里造谣传谣之人受绞指之刑,杖责一百,赶出宫去。这就是罪奴了。
杨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遥遥的看着萧潜的背影。
斐文静在萧潜走后,终于陷入了沉睡中。一场酣畅的情|事是最好的催眠药,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时过后。
因此一醒来就听到萧潜和韩叙都在外面等着她的时候,斐文静茫然极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寿辰?她的寿辰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莫非她又昏睡了很久?
她问采莲,可是采莲哪里知道,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斐文静咳嗽了声,慢慢地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哦,无事,先出去看看吧。”
她来不及梳妆,就只是洗漱了,穿了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长发如瀑,用了一根红色丝松松地扎着,“好了,走吧。”
采莲伸手准备扶斐文静,斐文静笑了声,“不用——嗯!”
话没说完,斐文静脸色忽变,忍着酸痛发出了声“嗯”,她抓住采莲的手,“还是扶一下吧。”
她一出去,首座和下座的两个男人视线都凝聚在她身上。
斐文静咳嗽一声,在对面坐下,“不知圣人和韩世子来找哀家有何事?”
萧潜目光在斐文静的脖子间,唇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朕过来,是想说一个月后就是太后诞辰,太后有什么想法?”
斐文静自然看到了萧潜今日的春风得意,她微微皱眉,一想到刚才站都站不起来的困窘和腿间、腰部的酸痛就想狠狠骂萧潜两句,她瞪了一眼萧潜才说:“哀家没什么想法,一切从简就好。”
萧潜故意皱了皱眉,“太后诞辰还是不好太过简单,朕让人拿了些往年旧例过来,供太后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