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启就感觉有人走近,然后轻搭脉搏,忍住了不动,却不想接着就觉得手背上针扎似的疼,忍不住“哎呦”一声睁开眼。
却见是陶玉琅手里捏着一根针,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大哥不装了?看来是不扎到自己不知道疼,你把母亲都气病了,还有脸装病?”
到此时,陶光启自然不想承认是自己气病了邵氏,“你胡说什么,母亲这样,还不是你们先胡说八道,让母亲误会在先。”
陶光启方才趁着装晕,好好地捋了下事情,此时自然不想让人觉得是自己气晕了老母,不然就是大不孝。
等张郎中才出去,他就对邵氏说:“母亲,刚才儿子都说了,兮娘是方氏许可,签了文书,我娶了的平妻,母亲不信,我去取来文书就可知道,只是,您先给我松绑。”
邵氏看他,“就算平妻又如何?青哥儿的世子位你缘何不去请封?你是要留给外头那个?你今日就在此说透了吧,别让我一次次地生气,方才郎中也说了,我上年纪了,跟你耗不起!”
最后一句,直接点在了陶光启心头上。
可他却装作没听懂,“母亲说什么胡话,您就是一时的不适,张郎中不也说很快就好。世子位我有成算,您就好好养着,别管这些事了。”
“我不管?我不管,让你把伯府给个外面不知底细的人?把祖宗基业都葬送到你手里?”
邵氏搀着声音。
她这样说,让陶光启十分恼怒,甚至带了些狂暴,“母亲,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不如三弟聪慧,做官也不如他,可这伯府爵位在我手里,我传给谁就是我说了算,便是母亲也不要偏向你喜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