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坐过去,小声说:“祖母护着我大哥哥,不偏心大伯父。”
只是冯氏却不大信,虽然婆母是个明白人,可到底是做母亲的,哪里真就不偏心大伯子,可随后想到大伯子这事搞得太大,连晋王都知道了,婆母怕是也护不住吧?且到底青哥儿也是婆母养大,感情比大伯子应少不了许多。
“虽说这事是你发现了,可灼灼你到底是晚辈,不要再插手了。”冯氏看看闺女的小脸,就有些担心,“你祖母两头难,你说话也注意着些。”
要不说知女莫若母。
冯氏知道闺女虽就在婆母跟前受宠,可这事干系重大,唯恐她太直率,一汽儿向着陶益靑,在婆母那里说话太不注意。
陶灼眨了下眼,“娘,什么是注意的?我好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这事若是祖母真偏心大伯父,肯定怨我这个揭破这一切的人,还让晋王也都知道了。晔哥对祖母来说,才是最大的外人吧?”
冯氏语塞。
然后无奈地伸出手指点了下她光滑的小脑门,“你啊你,就知道你向着你大哥哥。”
看着闺女执拗就为陶益靑不平的样子,她也没招。
只是,但凡是个有眼的人,谁又不会向着大侄子呢?昨日自家夫君得知此事后,可是直接骂了大伯子好些句,虽然依旧咬文嚼字,骂人不带脏字,譬如:“无德之行,鼠目寸光,行如此龌龊腌臜之事,不知羞耻,真是觍为人夫人父人子!”
“那大伯父现在还在府中吗?”之所以这样问,因陶灼猜着她娘肯定注意着。
“上值去了,他又不知咱们都知道他干的丑事了,”冯氏顿了下,“灼灼,吃了早食,你做什么?”
不想提这糟心的大伯子,冯氏也不想闺女再掺和了。
可不想闺女却理直气壮地地说:“当然是全程参与此事,有始有终。等下我就去找三姐姐问大伯母那里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