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平静,反而让陶灼不安了。
“大哥哥,你没事吧?”别是气蒙了吧?
她摇晃了下他的胳膊,“你生气就发出来,可别憋在心里。反正这里也没外人,要不你砸个盘子砸个碗的出出气,咱们赔就是了。”
就跟有人伤心至极哭不出来一样,若是气到极点不发泄出来闷在心里,一样会让人病倒。
见她吓得小脸儿神色都不对了,陶益靑忙道:“没事,灼灼,我没事。”
“不相信,”陶灼摇头。
换谁遇到这种事还能冷静,就她今天上午都生出一肚子气来。
“灼灼,相信你大哥哥,”祁晔看向陶益靑,“你是不是猜测到过?”
陶益靑点点头,“是啊,我猜过会是这样。但主要是,这么些年,已经不想再对他抱有希望,不管他到底为了什么冷待我。甚至,”他这才苦笑一下,“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竟是这样。”
顿了下,他又道:“既然我是他亲生儿子,他依然待我这唯一的儿子冷漠不喜,想来有人讨了他喜爱,果然如此。”
“那是大伯父瞎眼了!”陶灼就为大哥哥抱不平,“大哥哥多好。”说着,她伸手指往那画像上点,“看看这人有什么好,还有这个女的,长得丑死了,一看就是个心眼子贼多的,哪有我大伯母好!大伯父眼瘸!”
看着妹妹义愤填膺的样子,陶益靑倒笑了,摸摸她后脑勺,“好了,灼灼,咱不生气。”看了看桌上的画像,他沉思片刻,“父亲他虽然有些自负,功利心有些重,但不是没脑子,他既然敢笃定了把世子位留给这人,想必有什么筹码。”
虽然陶灼不想承认,可从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恐怕还真有他们不知道的,但还是忍不住埋汰陶光启,“有脑子也不是正常人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