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老庄?”
通讯器那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手机铃声,很快地又被挂断。
“老庄,不是我说你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段朗咂着嘴,知道对面的那人一定听得见,摇头晃脑地又半躺回了他的工作椅上,“其他都没问题,怎么就偏偏忘了你?这明显是心中有怨啊!你要说没做什么鬼都不信!”
通讯器那头的男人依然没有说话。
段朗叹了一口气。这位庄家的大boss对女人素来没什么兴趣,是朋友圈子里都心知肚明的事。表面上忌惮庄家,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却从来没间断过。好断袖,爱无能,厌女症……要不是前几天庄景严亲自找上门,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位居然有一个早已在金屋里藏了六年的小娇妻。
他那小娇妻现在也就二十六岁,六年前,刚刚二十岁,还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孩子。
这都能下得了手,禽兽啊!
段朗拿起桌上的病历记录,一边翻一边数落着:“我中间尝试给她进行催眠治疗,开始的时候还一切顺利,但只要一问到和你相关的问题,你媳妇儿的防御意识就特别强,整个人都是拒绝沟通的状态。你到底怎么人家了,啊?”
段朗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不大对劲。断袖,厌女,却已婚六年。婚后丈夫远走他乡,妻子苦不堪言,最后选择保护性遗忘。这一串的信息汇集在一块,该不会……这倒霉姑娘被同妻了吧?
他看向通讯器的眼神顿时变得极度嫌弃。
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禽兽不如啊!
电话那边依旧是一段极长的沉默。良久,男人声线低沉:“我知道了,多谢。”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老庄……”段朗还想再说些什么,通讯器已被男人无情地关闭。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相继开启。自高处向下俯视,看尽城市的车水马龙。
房间内没有开灯,庄景严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在无尽的黑暗里,直到天亮。
经过专业人员的安全隐患排除,办公室已经修整完毕。jn也如往常一样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