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就算洛格玛之行宣告失败,海格依旧可以回到教团,胡塔也有信标号这个温暖的家,托雷索家族的基业并不会被动摇,为这个目标孤注一掷的萨缪尔却将一无所有。
——等这一切结束,如果你我都能活着离开古圣殿,到那时,你就杀了我吧。
海格想起萨缪尔的话。可到那时,他真能下得了手吗?
“船长,大副正催您过去呢!”克洛伊站在营地中央的篝火边,远远地朝胡塔喊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胡塔扯着嗓子应付了一句。“看来我说的有点多了。总而言之,还希望你能盯紧萨缪尔。他要是出事,索菲娅会很伤心的。”
说罢,他在海格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要来一口吗,审判官?”
海格一言不发地伸手将酒瓶抄了过去,喝得很是干脆。
胡塔叉着腰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教团的人都是不近酒色的苦修派呢。”
他扭头看向萨缪尔所在的帐篷,脸上的笑意马上沉了下来:“他利用了我们,可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呢?”
“艾德里安,你知道玛伦利加‘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么?就是那种放了名贵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去动的处所。”
路易斯总是喜欢向艾德里安提问,先胸有成竹地等待对方的回答,再根据艾德里安的答案作出自己的解释。艾德里安起初还不习惯,久而久之也就随路易斯去了,反正从他身上学点东西又不亏。
“您这是打个比方,还是真问?”
“不是打比方。”
——这倒难了,但一定不会是军营和银行金库这么简单的答案。
艾德里安只能将备选答案一个个试过去:“监狱?”
路易斯托着下巴,慢悠悠地点评:“只能说‘比较安全’。年轻时我因为一些小事蹲过牢,不过很快就被你叔叔捞出来了。听说监狱的西南角和下水道紧挨着,只要一炸就能打通。许多年前,就有个死囚硬是抠着砖缝掏出一个洞,从监狱逃了出去。”
“……我想我还是不要问您犯的是什么事了。”艾德里安小声抱怨了一句。“那就是总督府?好歹是玛伦利加的核心,一般人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