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阁老都是能人。
他们很快就以圣上口吻拟了一道旨意。
早先荣安忽悠冯侍卫时,可不敢直接在空白圣旨上乱写。她是在类似材质的白绢布上胡乱写满了字,随后拿白线在两侧缝了几针到圣旨上。
而熟悉圣上行文习惯和书写习惯的阁老们却是直接拆了她的那块白绢,提笔就模仿了皇帝笔迹,直接将拟好的旨意往空白圣旨上誊去……
“既然要演,就得演透了。”几位阁老很有默契。“朱永宁既然那么细心,你的普通白绢可骗不了他!你可瞧见了,这真正的圣旨底子可是有反光的祥云纹的。而圣旨的第一个字,按着惯例必须落在第一朵祥云上!”
这些,荣安自然是不清楚的。
几位老爷子一个比一个精,还故意写得潦草,每个字都透着些紧张和急迫。几人皆觉,这字模仿到了九成相似,七成神韵,几可乱真!
至于圣旨最后的那方印,自然是画上去的。
他们可没什么玉玺!
印鉴和笔迹不一样。颜色深一点,淡一些,又或是重一些,轻一些,盖章呈现的效果都是大相径庭的。所以他们料定,连玉玺都没摸过的朱永宁,绝对不可能从印鉴上判出真假。
这道圣旨,绝对足够瞒天过海!
……
怪只怪,这模仿过于逼真。
确确实实,朱永宁没能看出真假。在听到“废黜”和“庶民”几个字时,他就激动了。庶民?那还怎么造反?
人一慌张愤怒,判断力便容易直线下跌,所以他只顾盯着圣旨内容看,哪里能通过原本便不甚清晰的千里眼一点点去分辨。
再瞧见印鉴,他心下更是一慌。对方有玉玺,有圣旨,便是名正言顺,马上就能调动禁军和官兵,立马可以昭告天下。对方有储君,马上就能准备登基。对方有内阁支持,百官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民声也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