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她破口大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先生的勾当。”
我被人毫不留情地痛戳到伤疤,怒火攻心,也是一巴掌还回去。
“淫妇!”我想着气势千万不能输给她,声音却是抖的,“只有淫妇怀孕的时候才颇有心机地穿细跟高跟鞋!”
金锦捂着脸,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个记忆里的小绵羊,闷闷的少年,竟然在某一天也会反击,你们定是措手不及吧?嗯?
崔定林从外面冲进来,拉住我,及时阻挡了这场闹剧。
他接下来的动作,令我大吃一惊。
崔定林扶着膝盖,慢慢跪在金锦面前,他已显老态的背影,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
金锦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要扶崔定林起来。
“你嫁进崔家没有享福,我儿子对不起你。”
“他……他现在尸骨未寒,虽然你跟他离婚了,但我将这张老脸豁出去了,请你把孩子生下来吧,为崔安承留下血脉。”
“求求你……”
我和金锦面面相觑,二人肚子里皆如明镜似的,这场闹剧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紧紧攥着手,看着崔定林颤抖的后背,害怕地别过了头。
金锦扶起崔定林,朝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崔安承的葬礼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星期天举行的,参加完葬礼后,我便在那个依旧阴雨绵绵的晚上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