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身上这件衣服真漂亮。不如你先过来，到灯光底下，让我看清楚，我想给我女朋友买一件。或者你带她去逛街买衣服，好不好。”纪天舟的脑子飞速地旋转，他只想吸引云朵的注意力。

云朵听见这句话，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好看吗？是我和同学逛街的时候买的，在鑫启城买的。你带左鸢姐姐去买吧。帮我和她说声谢谢。谢谢她上次救了我。可是，她白救我了。”

夏霁非常尴尬，幸亏没人留心她的尴尬。

“哪家店买的，我又不知道，而且我最怕买衣服。”纪天舟说：“朵朵，我觉得不如你明天陪左鸢姐姐去买吧。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嘛。你可以让她请你吃饭。”

纪天舟当然要顺着云朵的话往下说，但是听在夏霁的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难过。

云朵摇头说：“小纪哥哥，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帮你哄左鸢姐姐了！以后我也不能帮你送花给她了！你们都是好人，你要好好对她！记得代我和她说再见！”

云朵起身，站在天台边缘，忽然发现纪天舟已经靠近自己。“小纪哥哥，你别过来，不然我马上跳下去！”

纪天舟连忙举起双手说：“我不过来，我不过来。朵朵，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你别动，好不好。”

云朵又往前跨两步，她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慢慢地说：“妈妈，对不起，我太痛苦了！你不要为我伤心，不值得。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儿。我听你的话，你让我不要做的事，我绝对不做！”

云朵说完这句话，忽然纵身一跃。纪天舟立刻飞身扑上去，他的手触到云朵的鞋子。但是晚了，他没能抓住她。

纪天舟趴在天台边缘，浑身颤抖。“啊！啊！”他的惨叫声，在夜色中凄厉至极。他摇摇晃晃地扑在地上，捶打地面，拳头上血迹斑斑。

云淑媛昏过去了。

纪维平报警，又叫救护车。纪天舟坚决不肯去医院，他眼冒红光，待在现场。夏霁前后跟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纪维平陪云阿姨去医院。

杨凌晖、宁冲、周晶莹等人都来了，法医，技侦等人也来了。大家忙碌到大半夜。杨凌晖说：“初步调查结果是自杀，无可疑。”纪天舟问：“为什么自杀？”

杨凌晖说：“你可把我问住了。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是第二次自杀吧？厌世？”“我不要推测！”纪天舟咆哮，“我要结果，我要百分百，最后的结果！”

夏霁连忙向杨凌晖道歉。杨凌晖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在乎。“包括你在内，现场有四位目击证人，能证明她是自杀。至于自杀的原因，我们还需要调查清楚。老纪，你先回家休息，这里交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