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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罪者说 苏锦端 1237 字 2022-10-16

纪天舟长舒一口气。陈敬谦责备于达说:“她没事,你在电话里大惊小怪干什么!”于达愣愣地说:“我没大惊小怪啊!”

纪天舟说:“我进去看看她。”于达说:“医生给她注射了镇静剂,他男朋友在里面照顾她呢!”

纪天舟没理会于达,他敲门,里面隐约传出一声应答。

夏霁躺在病床上,深陷在被子里,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徐图之坐在病床前,呆呆地望着她,双眼噙满泪水。纪天舟进来,他也不掩饰。

纪天舟问:“图之,你还好吧?”

“刚才她情绪非常激动,发疯似的,拼命嚷着要去杀了那两个流氓,谁都摁不住。医生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她才安静下来。她最近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欺侮她!”徐图之握着夏霁的手,眼泪直流。

纪天舟的心撕裂般得疼痛。他问:“什么时候能苏醒?”徐图之说:“最快明天早晨。”

纪天舟走出病房,对陈敬谦说:“你还是明天早晨再来吧。”陈谦说:“我今晚是回不去了,那两个流氓还在做手术。你先回家吧。”

纪天舟来到停车场。左鸣还在呼呼大睡。他敲了好几下车窗,他才揉着眼睛,打开车门。纪天舟没坐副驾驶,他坐后座。

左鸣不以为意,问:“老陈呢?”纪天舟说:“别管他了,走吧。”左鸣巴不得,忙说:“行,那我送你回家。对了,这么晚了,我不回学校了,我住你家啊。”纪天舟说:“随便。”

左鸣开车,驶出停车场。一直等走到马路上,行道树的阴影在纪天舟的脸上划过,他那强忍的泪水,才慢慢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辈子,他欠夏霁的,到底要怎样才能偿还呢?如果需要他用命偿还,他也毫不含糊。可是,最怕的,就是舍命也无法偿还。

第二天早晨,纪天舟很早起床,熬了瘦肉粥,又洒了许多葱,放在保温桶里去探望夏霁。

左鸢起得晚,做好早饭,去对面叫三个人过来吃饭。左鸣没起床,他不来。纪维平来了。左鸢问:“天舟呢?”纪维平说:“早班吧。你别管他!”

左鸢、纪维平、丁小可三个人吃早饭。

丁小可问:“沙发上的钥匙是谁的?”左鸢问:“什么钥匙?”丁小可说:“就是那把,有机器猫挂件的。”“呃?”纪维平拿起钥匙,看了看说,“是我孙子的。肯定是昨晚丢在这里了。怪不得昨晚回来,他敲门呢!”左鸢说:“真是丢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