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纪天舟问:“你有没有觉得你叔叔很奇怪?”左鸢心不在焉地问:“哪里奇怪?”纪天舟说:“他好像知道胡娇写了他的检举信,但是他好像又不知道检举信的内容。”
左鸢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胡娇和他说她写了检举信,难道她还要把检举信背给他听吗?”纪天舟说:“总之,我觉得很奇怪。”
左鸢说:“我倒觉得另一件事很奇怪。”纪天舟问:“什么事?”左鸢说:“胡娇为什么要检举我叔叔!”
纪天舟沉默。左鸢又问:“你知道?”纪天舟说:“我想,是因为胡娇怀孕了。”左鸢惊呼:“啊!”纪天舟说:“我的推测是,逼婚不成,由爱生恨。”
左鸢说:“这事千万不能让婶婶知道!”纪天舟说:“瞒不住的,你吸取教训。”左鸢说:“我不管,反正你不要说,我也不会说!消息绝对不能从我们这里走漏风声。”
到了住处,左鸢进卧室拿检举信,纪天舟也进去。留下陈敬谦和那位冲动的队员在客厅等。
丁小可睡到梦醒,要上洗手间。从卧室走出来,猛看见客厅里立着两个彪形大汉,吓得哇哇乱叫,不等陈敬谦解释,抓起网球拍打在他身上。一边打,一边狂喊救命。
陈敬谦也不敢还手,只能四处逃窜。
左鸢和纪天舟从卧室里冲出来。纪天舟忙制止丁小可,陈敬谦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弄清原委后,丁小可说:“对不起,陈警官,我以为遭贼了。我真太糊涂!我们这小区治安可好了,怎么会有贼呢!”
陈敬谦捂着腮帮子说:“没事,没事,都是误会。这几拍子,我还熬得住。”丁小可说:“我有创口贴,你等等我。”
丁小可转身进卧室。从她的背影,可以发现,很明显,她在偷笑。
纪天舟说:“袭警!打得好!打得妙!”左鸢在心里大笑,嘴里却很客气地问:“哎呀,要不要用冰袋敷一敷?”
她嘴里这样说话,却站着不动。陈敬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肯定巴不得那个疯丫头把他打成残废。
“不用,不用。我皮厚肉糙。”陈敬谦笑着对左鸢说,又转向纪天舟,双目圆睁,“检举信呢?快点,好不好!我要赶着去医院!”
左鸢又进卧室找检举信,纪天舟又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