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途去望浦耽误了时间,左鸢和纪天舟回到春熙湖畔,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丁小可难得早睡,听见动静又爬起来。“回来啦,风尘仆仆的。”左鸢说:“好累啊!真受罪。”
左鸢拿行李到卧室,丁小可也跟着进来。左鸢收拾行李,丁小可就倒在她的床上看她收拾行李。
“虽然累,心里甜得很吧?”“什么意思?”“蜜月旅行,感觉如何?”“别瞎说!我是去工作。”“查案可不是你的工作。”
“那地方是我老家,我熟。帮朋友的忙,天经地义。”“呵呵,也没见你这么帮我的忙。”“你有这样的忙,需要帮吗?”
“那你这次帮他的忙,感情升温不少吧?因利乘便,对吧?”“我说你烦不烦。”“我还是觉得奚教授比纪警官更好。”
“更好更好。你这么喜欢他,你收了他吧。我洗澡睡觉,懒得管你。”“也要他肯要我啊。”
第二天两人起床,有人赶来送早餐,是奚何初。丁小可冲左鸢挤眉弄眼。“业务繁忙哦。”左鸢呵斥。“滚!”
左鸢出发前,曾告诉左鸣,有案子需要她做跟踪报道,她回老家了。昨晚她又告诉左鸣,她回江城了。左鸣和奚何初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告诉左鸣,就等于告诉奚何初。这就是奚何初来送早餐的原因。
奚何初问:“查到有价值的新闻了吗?”左鸢摇头说:“除了知道凶手小时候过着非人的生活,她养父经常打她,其他什么也没查到。”
奚何初说:“童年创伤。如果在童年期遭受过躯体虐待,长大成人后,更容易形成情绪不稳、残暴、缺乏同情心和反社会的人格倾向。有研究表明,这些人常常会做出激越行为, 犯罪趋势也较一般人高。他们不善于用言语表达不同看法, 而多以暴力行为来解决矛盾。”
丁小可鼓掌说:“奚教授,这是你的最新研究成果吗?”奚何初说:“这是别人的最旧理论。”丁小可说:“我是第一次听到耶。厉害,厉害。”
左鸢说:“父母对待他们的方式,就是他们对待受害者的方式。是这样吗?”
奚何初笑说:“不完全是,但也可以这样理解吧。每个人长成什么样的人,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日积月累年年岁岁的结果。比如左鸢,你为什么做记者?”
“我为什么做记者?”左鸢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读了许多侦探小说,于是梦想做警察。可是我爸妈反对。后来我发现,因为读了许多小说,我的语文成绩大大提高,而且我也变得喜欢写文章了。所以做不成警察,我就做记者呀。”
奚何初笑说:“回答得很好。你看,你做记者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有长期积累的原因。我们再来。小可,你为什么会做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