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小炒肉，这道菜最对纪天舟的胃口，他连着吃了好几块肉。当他再一次伸筷子时，奚何初也伸了筷子，两人的筷子不约而同地夹住最后那块小炒肉。

其他三个人，忽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纪天舟忙松开筷子，奚何初也不得不松开筷子。最后那块小炒肉进了左鸣的肚子。

吃完饭，左鸢和丁小可进厨房刷碗筷。纪天舟不好意思吃完立刻跑，就和奚何初、左鸣一起看电视。电视正在播无聊的爱情剧。剧情智障，演员也智障。

三个人不说话，就这样看剧。看了会儿，左鸣忽然站起来，起身去厨房帮女士们刷碗筷。

这是什么操作？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大男人？

奚何初应该和纪天舟有同样的尴尬，所以他无话找话。他问：“纪警官，最近忙吗？”纪天舟说：“还好，你呢？”奚何初说：“老样子。”

老样子是哪种样子？他可不了解他。他们彼此并不了解。如果不是左鸢，他和他，根本不会有交集。

纪天舟也无话找话地问：“大学老师，应该比较轻松吧？”奚何初说：“那都是外界的误解。我们要上课，要做科研，要辅导学生，还有论文的压力。不轻松的。”纪天舟说：“哦。”原来大学老师也很忙。

奚何初又问：“警察的工作，应该比较有意思吧。每天都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纪天舟说：“和我们打交道的，都不是好人。”奚何初望着他，眼神比较复杂。

纪天舟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杀伤面太宽广。“和我们打交道的犯罪分子都不是好人。和我们打交道的朋友，当然除外。”

奚何初笑说：“哦。那倒也是。对了，我看网上说，情人林的案子，凶手是某位大妈。”纪天舟笑说：“无稽之谈，目前没有证据。”

奚何初又说：“网络盛传有位大妈，力大无比，流窜作案，专杀老大爷。”纪天舟说：“谣言，千万别信。”奚何初问：“你们有线索啦？”纪天舟说：“目前还没有。”奚何初笑说：“我知道了，保密。”

三个人收拾好厨房出来，左鸢看见他们俩在交谈。“聊什么呢？”奚何初说：“情人林的案子。”

左鸢一听在聊案子就来劲。“上次那个小男孩提供的线索，有用吗？找到大波浪了吗？”纪天舟说：“目前还没有。”奚何初望望左鸢，又望望纪天舟，望而不语。

左鸣说：“这案子我也有关注。什么小男孩？什么大波浪？不准你俩有秘密。快说！”左鸢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整天就知道瞎打听。”

左鸣说：“这是我的专业，怎么是瞎打听呢！纪警官，要不要听我的专业分析。”“愿闻其详。”纪天舟很认真。“我分析。”左鸣环视四周，确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才往下说，“凶手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