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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原本还以为这对母子已经冰释前嫌,先前听着他们吵,才觉出味儿来,哪来的冰释前嫌,这关系,不过是外亲内疏,做戏给旁人看罢了。

想到此,谢韵便忍不住要在皇上跟前表现自己,低着头如实道:“臣妾先前来给母后请安,才到殿外就听得秋景秋葵两个大喊大叫,等匆忙入殿一看,就见,就见……”

话到最后,她像是已经说不下去,嘴巴里支支吾吾。

“见到什么?”傅经纶又追问。

谢韵犹豫了一会儿,向杨太后投去歉意的目光,咬咬唇,道:“母后的寝殿里,多了个人。”

“你个蠢妇,给哀家闭嘴!”杨太后怒不可遏,抄起手边的一柄玉如意,直接砸了过来。

谢韵没有避让,被打到手臂,疼得眼泪汪汪。

杨太后从未如此丢人过,紧绷着脸,“皇儿休要听她胡说八道,此事分明有人蓄意谋划,企图损坏哀家名声。”

“百姓想听的,永远不会是真相。”傅经纶平静地望着她,“母后若不想此事闹大,便依着儿臣的建议,去行宫静养吧,日子一久,总能淡下去。”

“去行宫静养?”杨太后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栖霞山行宫,母后当年诞下儿臣的地方。”

“不不,哀家哪儿也不去。”栖霞山可在江宁府,江宁府在江苏境内,皇帝分明有意将她送得远远的。

“母后若不去,从今往后便会背上‘秽乱宫闱’的骂名,到时言官们大张挞伐,儿臣也保不住您。”

杨太后听罢,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气得牙关直哆嗦,“门外那下作东西是你安排的?”

傅经纶不置可否。

谢韵抬起头,面上难掩震惊,那人不是她亲自选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皇上安排?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这一次她跟皇上站在同一面了,往后……皇上总该多看她两眼了吧?